大数据对推进招标采购改革发展的意义和作用

吕汉阳

国资委机械工业经济管理研究院采购与PPP研究中心副主任

非常荣幸应易招标公司的邀请来参加这个论坛。按照主办方的要求,我想谈一下大数据对采购招标的发展的一些意义和作用。非常不成熟几个观点,供圈里的专家批评。

刚才陈秘书长也谈到什么是采购,采购确实在我们国内还没有形成一门学科,国内现在有一些学校包括我原来的读书的目标,国际关系学院,也在打造这方面的学科。但总体来讲,这个采购招标这套技术方法或者理论工具都是从欧美的学科体系来进行构建的。按照欧美的采购学这个体系里对采购的分类,因为今天是要谈数据驱动的采购,所以我想谈谈我个人对采购和对数据概念的理解。

采购大致分为个人的采购和组织的采购两种行为。个人采购其实也就是个人的消费,英文单词可以用buy或者purchase,西方经济学里的消费研究个人采购的行为活动,你的行为模式取决于你的个人消费偏好,以及你的收入等等。因为你是花你自己兜里的钱,你可以货比三家,想买谁的就买谁的。第二类是组织采购,组织采购由于有两大类组织,一类是以营利为目的的企业,一类是公共组织,也就是政府部门。组织的采购从总体来讲负责采购的工作人员,你不是花你自个兜儿里的钱,你是花这个组织的钱,是一种委托代理机制,因此要按照一定的程序和要求进行操作。组织采购分为企业和政府采购。政府的采购活动按照我们WTO政府采购委员会的GPA,就是政府采购协议的概念和定义,政府采购一个重要的特点是非商业转售为目的,也就是说你买的这个东西,货物工程服务都是给机关和机关办公人员以及给特定第三方的群体提供的公共服务,你采购来的东西一定是要消费掉,用掉,而不是加价再卖掉,政府非营利的组织,这是一个重要特点。因为你这些采购花的是全体纳税人的财政资金,因此对于政府采购活动,要更加强调规范和透明。可能它的效率会打一定折扣,但是为了强调它的公平透明,效率打一定折扣是正常的。

企业的采购因为是以营利为目的的组织,采购来货物原材料设备是为了加工新的产品再卖掉进行营利增值活动的一个行为,因此企业的采购活动它更讲究是一个效率。以及它供应链安全和生产保障的这么一个目的。这是企业采购和政府采购两类不同的组织的采购的区别。

另外我们中国的国有企业的采购我个人认为是介于纯粹市场化,民营企业的采购与政府采购之间的。因为我们的国有企业还是要接受党和国务院的一些规章制度规范性的要求,不是纯市场化的企业。但是它毕竟是要组织生产的,不是像政府那么讲究规范透明,他还是要讲究效益。否则我国有企业也不能说,我供应链保证不了我的生产活动这是肯定不行的。当然不同的国有企业,又与她的公共性质的差别,他可能更靠左一些或者更靠右一些。比如我们公共交通这类的国有企业,它就更像政府采购。我去给北京公交集团讲课,他们的老板告诉我说他们的收入70%是财政补贴,他是非常公共的一个主体,更像政府采购的特点。但是像我们很多国有的房地产公司基本上是非常市场化和商业运营的主体,可能更像纯市场的企业采购,这是关于采购的分类。

现在谈大数据,谈数据。这个概念比较火,其实现在早在信息经济学里,对于数据或者也叫信息是有明确的概念和定义的。数据是一种商品也具有一般商品的属性,既然它是商品可以进行定价。数据这种商品它有不同于一般实物性的商品,它不具有排他性,具有更多外部性和外溢效应,什么意思?这个苹果你吃了,我就不能吃了,没有了。但是这个数据它是可以复制和拷贝的,它有很强的外溢效应,这个数据和一般地实物性产品不同的特点。既然它是一个商品那么它就是有产权的,这个数据是你的,不是我的,更多表现为一种知识产权或者专利占有的这种行为。这是对个人或者对企业组织来讲数据是有产权属性的。对于国家的话,数据是有主权性质的,现在我们行业里有很多专家也在研究数据主权的问题,数据跨国流动安全风险的问题,这都是在互联网大数据时代诞生新的问题,因为传统的我们的货物出口是由海关来管制的,你要跨国界的。数据跨国界的流动怎么管控,现在互联网时代没有手段不好管控,但是它确实带来安全效应。像沃尔玛在全球布局,它每天财务数据都要传到他租用的卫星上进行计算这庞大的数据。他在中国布局这些沃尔玛超市,每天的销售数据,其实这个数据综合起来是可以判断你的一些地区是否发生救灾或者发生军队调动等等,判断分析出一些行为,对我们主权安全有一定冲击。大数据跨国流动安全管控,现在也是欧美和我们中国,我们中央网信办成立以后所要研究的重要命题,这关于两个基本概念给大家讲一下。

我今天要谈的是大数据对招标采购的一个改革发展未来的意义和作用。这也是和张总探讨过几次,个人形成很不成熟的一些思考和零碎的一些观点。各位在实践领域,其实已经做的更深,走的更远了。在现在互联网时代或者大数据时代,大数据已经成为新的一种资源,甚至是生产要素,来对我们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以及我们经济社会发展,其实都是有很大的影响。包括对我们这个招标采购这个领域,到底有哪一些影响和意义,我想谈这么以下几点。

第一个观点大数据能够更准确、更全面、更及时地反应经济社会客观现实和需求。包括政府招标采购领域,刚才平总也介绍到,我们现在已经全国形成这些招标平台也好,采购平台也好,或者由于现在第三方交易平台改革已经合并到,公共交易平台所沉淀的这些数据,对它们进行一些分析,其实能对我们未来整个采购管理,项目管理和采购政策的调整,是能起到一定修正作用或者提供政策制定的题材。

第二大数据天然注重数据开放的。这几年我们国家一直在推广信息公开,在政府采购领域,在工程招标领域也一直在推广这个信息公开。因此大数据这种技术和这种理念是有利于我们在招标采购领域一个透明度建设的。

第三大数据是一种全数据的概念,我们传统的一些决策分析,更多是通过概率与统计学里面的抽样的数据样本来做的。无论你花费多大的精力它不是全数据的概念,毕竟是一个统计概念。而大数据的技术现在可以被这个复杂、异构、巨量的大数据进行全数据的分析,提高我们决策的精准性和科学性,这是我想大数据对我们招标采购领域的重要意义。

从具体应用的角度来讲能发挥什么作用呢?它首先利用推进现在招标采购信息公开。从十八大以后本届政府也一直在强调政府的信息公开活动,2015年出台的《政府采购法实施条例》,也极大程度的强调政府采购领域的一个信息公开建设。从2003年《政府采购法》出台以来到现在,我们各级政府,各级部门政府采购的信息的发布基本上已经构建出来一套信息发布的体系了。

第二块就是成为招标采购电子化建设一个新的推动力。我本人博士论文是政府采购电子化发展研究的,国内第一份研究这个论文,当时基于2006年开始事业银行委托财政部,交给我和我的博导,当时做的加强中国政府采购电子化的能力研究的课题,也是形成我当时的博士论文。当时在研究我国招标采购电子化发展的动力问题和阶段划分问题的时候,第一阶段是最简单的把招标采购业务搬到电脑上使用,这其实就是第一阶段。第二阶段在搬到电脑上使用这个过程中,倒逼我们去梳理和思考采购流程的优化业务重组的问题。因为你搬到电脑上以后你会发现,很多走不通,因为人脑和电脑不一样的,人脑是可以跳跃式思维,电脑还是一个按程序性思维。你原有的业务流程有毛病,有问题的,搬到电脑上就发现这个流程可能有问题。招标采购电子化第二阶段是业务流程重组再造的这么一个过程。现在招标采购电子化发展进入互联网时代以后,我们认为大数据的技术,辅助决策的这种作用,未来是推动招标采购电子化发展最新的一个动力,也是使我们招标采购电子化进入所谓第三阶段或者新的阶段,就是大数据阶段这么一个情况。这是从推动建设发展动力角度来讲,否则按传统电子政务的思路,其实这几年招标电子采购完全靠以前政府的经费来推动,已经难以维系了,大家没有动力了。现在是需要社会化、市场化第三方力量,用未来大数据能给你提供决策、咨询、增值服务的市场化推动方式,这是推动力的问题。

第三个就是大数据真正发挥作用的地方,是能提升我们招标采购的决策水平。因为大数据占有了广阔的数据以后,是可以进行一些分析,分析出来这些在我们具体决策中是可以发挥很重要的作用。比如我去一个我们央企的一个集团,去看他们的采购系统,他们开发了整个数据分析比对以后,就他这个集团公司每年采购的电缆,他发现供应商库里头,大概全国有200多个商家,既有贸易商,也有生产商,找到同一品牌的同一根电缆,全国的价格竟然有上百种不同的报价。同一根电缆,同一个品牌的,同一个型号的,由于有不同的供应商,既然有上百种价格,当然有区域差异,配送的距离的差异,可能价格报价略有不同。但是有这么多不同的价格,差异化如此之大,这是肯定有问题的。通过数据的比对分析之后,对供应商库和产品库进行调整优化,将200家供应商砍到能覆盖他这个区域以及有一定梯次保留的供应商,留到30家。把这个报价根据不同区域调整成五个区域价格,这是大数据一个发挥重要的地方。

第四个可以提高决策质量,分析验证证伪的作用。其实把两个来源不同的数据进行比对,你会发现这个差异化,肯定它中间除了统计误差之外它是有问题的,这是一个证伪的问题,也是为了辅助我们决策的。

第五个可以为采购的各方参与主体提供不同的服务。对于我们采购方或者叫业主方可以提供市场和产品的最新的商情。为我们的供应方提供投标和报价,提供历史参考的这些数据的产品,可以做一些增值开发的。

最后我在想提两句未来我们这个招标采购叫电子化或者信息化发展的意义和必要性。招标采购电子化是未来一个不可逆转的趋势,我认为从三个方面来讲。

第一个方面是出于我们政府部门,我们国有企业自身采购业务规范化的要求。现在反腐在央企和国企这块,也陆续出台很多文件,从防止国有资产流出的角度,要求搞集中采购和采购的管理提升活动,搞电子采购。从我们政府采购法实施条例以及我们第三方交易平台平台的建设方案,也都是对这个出于反腐的要求,自身规范的要求来强调,推动电子采购平台的建设。现在社会上已有的,成熟的第三方的市场化运营的这种电子采购平台,我想是可以发挥作用。

第二从采购业务自身发展的要求,按照美国采购学的理论,采购是第一利润中心。一个企业真正创造价值的部门就两个,除了市场部门直接创造价值,另外一个就是采购部门,节约成本也是最后体现利润。因此采购是第一利润中心,这是采购它一个重要意义。从自身业务发展需求我们的国有企业未来要理直气壮做大做强做优,如何控制成本提上重要的议事日程。从我们政府采购部门,现在八项规定要求节约财政资金,进行物有所值的采购活动等等,都对我们政府和国企的采购提出业务方面改进需求,而我们常说的电子招标采购平台是未来可以帮助我们政府和国企采购降低成本,提高效率,节约资金。

第三也是互联网时代和电子商务展,对我们招标采购的最后这个领域的颠覆和倒逼。每一个领域现在都被颠覆和拥抱互联网的改革,在电子招标采购平台也是一个道理。所以这几年其实我们很多电商,天猫也搞了天猫企业购,阿里和浙江省财政厅搞的政采云,我们的苏宁也搞了大客户部,叫B2B事业部,京东也搞了大客户部,都是针对政府和大的央企采购平台建设和供货的。当然在里面各个环节发挥不同的作用,这是我们几大主流电商也在拥抱和我们招标采购领域进行融合发展的一个情况。另外从我们政府采购和招标投标领域自发诞生出来的一些第三方的成熟的电子采购平台,也是可以和电商拥抱,也可以和我们用户拥抱,来为行业共同构建大数据时代新的电子招标采购平台。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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